
萧夫人已经把离婚证给她了。只要完成这最后一件事,
她就能永远离开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地方。永远离开——萧怀瑾。当最后一缕发丝飘落,
她看着镜中光头的自己,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滑落。这头秀发曾是她最珍视的,
父亲总爱轻抚她的长发,笑着说他的小梨初有一头海藻般美丽的长发。萧怀瑾站在门外,
透过门缝看见她颤抖的肩膀和滑落的泪珠,心头莫名一紧。他几次想要叫停,手抬起又放下,
最终只是默默转身,点燃了一支烟。清理完发丝,老僧取来烧红的烙铁。
灼热的气息逼近头顶时,向梨初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。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,
但从始至终,她都倔强地不肯发出一丝声音。
萧怀瑾看着她因疼痛而苍白的脸和紧握到发白的指节,心头莫名一紧。
"没想到还有烙刑......"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,
强笑着安慰:"不过你这样,倒真有几分佛门女子的样子了。"向梨初眼神空洞,没有回答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不是有了佛相,而是真的看破红尘,心已成灰。三千级台阶,
她一步一叩首。膝盖跪的血肉模糊,寒风像刀子刮在脸上,每一次俯身都伴随着眩晕。
当她终于捧着那部《大乘起信论》真迹站在萧怀瑾面前时,整个人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。
萧怀瑾看着她满身的伤痕,忽然很难过,他以为帮婉月达成心愿他会很高兴,
可看着向梨初遍体鳞伤,他笑不出来。他想伸手想要触碰她额上的伤疤,
却被向梨初不着痕迹地避开。"经书在这里,我先去休息了。"她转身离开,
留给他一个疏离的背影。萧怀瑾将经书献给婉月时,婉月感动得热泪盈眶,
当即提出要带他一同去西藏深入学习佛法。临行前,
萧怀瑾特意让人买来数十顶昂贵的假发送给向梨初,语气难得温和:"在家等我回来。
"向梨初顺从地点了点头。等他们的车消失在视线之外,向梨初立即回到卧室,
取出了一本日记本。这是三年前她嫁入萧家那天买的,记录着每一天的心情,从最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