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他与我曾在同一书院上过学,只是不久后便跟随父亲前往北地。临出发前,裴玄还问过我,
若我愿意接受他,他可以留在京城,放弃承爵。那时年岁尚小的陆琳琅还是太讲信用了,
为着那点少时情谊和婚约,摇着头说已经心有所属。后来再次见面,
已经是我和裴逸舟成婚一年后的家宴上。可是裴玄却从未放下。
甚至在众人嘲笑尚书府小姐与区区举人结亲时,主动站出来,
去承认他和裴逸舟那点稀疏的亲情关系,以此来为他撑场子。那时的我,
是用裴逸舟之妻的身份和他道谢。那时的他,眼神就和现在一样,复杂悲恸。裴玄抬手,
抹去我眼尾的一滴泪,“琳琅,往后再不会叫你受委屈了。”“你先好生休息着,
三日后大婚,缺什么和我说。”我闷闷的嗯了声。待室内寂静下来后,才闷在枕头里,
不知不觉眼泪洇了一片湿。快睡着时,窗外忽然传来悉数声,有一黑影出现在窗棂外。
我瞬间睡意全无,猛地拿起一旁的烛台防身。正想喊出声,乌云散开,
月光落在那人哀伤的眉眼里。“琳琅,是我,别害怕。”“裴逸舟?你怎么进来的?
”他满头杂草。我忽而想起西墙那还有一个狗洞。有些无语道:“你还来寻我做什么,
家中孕妇还不够你照料的吗?”裴逸舟不说话,那眼神却和多年前别无二致。
我了然道:“你记忆全部恢复了。”他点点头,指节死死撵着手心,眼里似乎有泪在打转。
半晌,他才道:“琳琅,你别和他成亲。”“我说过,我会补偿你的,你为何非走不可?
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!”我重重吸了口气,苦笑道:“补偿?
”“是能赔偿我多年的真心,还是补偿我没日没夜寻你的那三年?”裴逸舟急忙道:“琳琅,
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,原谅我一次不行吗?”“况且若非阿虞,
我岂能如此完好的站在你面前,我都是有苦衷的啊!”我暗下眼,冷道:“裴逸舟,
非要我将话说得再难听些吗?你的救命之恩不过堪堪能够抵我多年前为你喝下毒酒的那次。
”“至于你的苦衷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