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也是你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肉!那何绵绵是什么呢?她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啊,
她的命又比我金贵多少!”我几乎使劲了全身的力气,还是在妈妈的巴掌打过来时。
瞬间变成了泄气的皮球。脸颊上,是火辣辣的疼。我捂着脸,盯着地板,久久回不过神。
接着听见,妈妈愤怒又隐忍的声音。“绵绵的命就是比你的命金贵。”“你给我滚,滚!
”至此,我始终悬着的心终于碎了一地。果然,妈妈是不会救我的。既然如此,
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?3医生又打电话来催我住院了。我张了张嘴,
却不知如何开口告诉他,我没钱治病。至于医生帮我留好的床位,我还是亲自去表示感谢,
并转给有需要的人最好。只是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,求生的欲望依然强烈地试图钻出身体。
我当然想活着了。“小姑娘,你这病很严重,如果不马上做开颅手术,
恐怕......”我知道,他想说的话很残忍。不做手术,我是活不过今年的。
伴随着并发症的出现,我会变得四肢无力,直至无法独立行走。更不用说拿起画笔。
会说不出话来,就连哭泣都变成一种奢望。甚至有一天,我会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。
忘记妈妈,也渐渐忘记爸爸。不,余岁桐。爸爸还在天堂等着我给他讨回公道呢。
作为一名警察,他在五年前被谋杀,死前经历了巨大的折磨。到现在,凶手还没有落网。
而我之所以报考艺术设计专业,就是想同时进修犯罪画像和犯罪心理学。找出那个,
躲在天网之后的犯罪嫌疑人。奈何,老天似乎并不给我这个机会。我长叹了一口气,
迈步走上台阶。可恍惚之中,我好像听见了妈妈的声音。再抬头,我便看到她满眼温柔,
推着轮椅上的女孩出来晒太阳。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妈妈。阳光洒在她身上,
就像救赎人间的天使。只不过,她救赎的从来都不是我。而是轮椅上的何绵绵。“绵绵,
马上就要手术了,紧不紧张?”何绵绵笑着抬头,语调亲昵:“妈妈,有你在我就不紧张。
”“不过,桐桐的手术怎么办呀,你把钱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