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就连婚礼他也放了我鸽子,留我一人和空气拜了堂。直到婚后,
我们早产的儿子突发罕见急症,唯一能做手术救他的,只有老公。我跪在地上求他,
他却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,浑身颤抖:“这个手术需要直播,
我不敢......我害怕......”最终,儿子因错过最佳手术时间,
死在了手术台上。我抱着儿子冰冷的尸体,崩溃大哭。而十分钟后,
他的青梅在国外滑雪摔伤,需要进行跨国远程视频面诊。他面对着屏幕里几十位国际专家,
沉稳地指挥着。视频面诊非常成功,贺年川回来后,又恢复了社恐的模样。
我抱着孩子的冰冷的身体,彻底死心。原来有人可以是例外,但不是我和儿子。
......“知羡,原谅我,
你知道我的社恐有多严重......”贺年川愧疚地拍打着脑袋,伸手就想抱我。
“别碰我。”那双拒绝救我儿子的手,让我恶心到想吐。贺年川从小就社恐,
严重时甚至会当场昏厥,生死难料。我们准备结婚时,
他的青梅江心雅哭得最凶:“他离不开我,
我真担心他社恐发作......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他。”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,
这是怎样深厚的情谊。现在才真正明白,面对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时,他硬着发麻的头皮,
也执着地要上台。可惜,那不是我。我心冷地办遗体手续,工作人员递过来一份文件。
“齐女士,这是人体实验同意书,您丈夫已经签字了。”什么狗屁人体实验!“我是他妈妈,
我不同意!”我尖叫着。工作人员面露难色:“如果要撤销,必须由签署者,
亲自出席委员会的会议当众说明。”我发疯一样冲回贺年川的办公室,“贺年川,求你了。
”我的声音在颤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“去委员会,撤销同意书。
”“我的儿子不能做实验品,我要好好地安葬他。”贺年川的脸色更白了,他后退了一步。
“知羡,委员会有十几个人,那么多人盯着我,我会受不了的。
”他痛苦地闭上眼:“而且他已经死了,拿去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