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她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。”林渺渺站起身,向我走来。她蹲在我面前,
假惺惺地伸手想摸我的脸。“哎呀,怎么瘦了这么多——”我猛地偏头躲开,
她立刻红了眼眶。“廷深哥,阮姐姐还是这么讨厌我......”顾廷深的表情瞬间阴沉。
他大步走来,一把掐住我的后颈,强迫我抬头看着林渺渺。“道歉。”我咬紧牙关,
尝到了血腥味。顾廷深看着我,冷笑一声。“好,不道歉是吧。那就跪到你认错为止。
”我跪在碎石铺就的花园小径上,尖锐的石子深深扎进膝盖。盛夏太阳很毒,
加上这三天的折磨,我很快便体力不支。眼前一黑,意识逐渐模糊。
再次醒来是被电硬生生电醒的。老乞丐拿着遥控器一下又一下地电着我。
电流穿透骨髓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抽搐,牙齿生生咬穿下唇。
温热的血顺着下巴滴在胸前烙印上,与焦黑的皮肉混作一团。“顾少爷说了,每半小时一次。
”老乞丐踹翻我蜷缩的身体,拿起了铁钳。“听说阮家正在满城找你呢。
”老乞丐用铁钳撬开我紧握的拳头,一根根碾碎手指。“可惜啊,
顾少爷早把你指纹都销毁了。”指骨断裂的脆响中,我忽然想起二十岁那年滑雪骨折,
顾廷深连夜背我下山。那时他喘着气说:“要是能替你疼就好了。”铁钳捅进口腔。
“顾少爷交代,得拔了你的牙。”锈腥味充斥喉管时,我听见他嘀咕。
“说是什么......怕你咬舌自尽?”当第三颗牙齿连根拔起时,地窖门突然被撞开。
是顾廷深。看到我这副样子,顾廷深愣了愣。转头对老乞丐说。“怎么弄成这样?
”“这丫头性子烈。”老乞丐谄笑着递上铁钳。“您要亲自动手吗。”“不必。
”顾廷深从公文包抽出一沓文件。“让她按手印就行。”当看清《股权自愿转让书》时,
我怒吼道:“休想!”那是妈妈留给我最后的遗产!“由不得你。”他踩住我血肉模糊的手,
皮鞋碾着指骨转动。“知道为什么选今天来吗?”“你父亲半小时前刚断气,现在签,
法律上最干净。”我...